“盛家地产……今天早上宣告破产了。”
盛白鹤还是如实相告了。
果然如她所猜。
这做事风格，很宋辰枭。
慕莞心沉到了底，一时间竟无话可说。
盛白鹤从小到大尝尽苦楚，现在好不容易和盛家关系缓和了点，因为她一时意气，又成了罪大恶极的背锅侠。
“取消约会，也是因为这个？”许久，慕莞才低声又问。
盛白鹤的语气却显得轻松，“今天一大早我就被大伯二伯叫回家了，他们想让我去给宋氏赔罪。”
“但表哥连我妈的面子都不给，更别说我了，而且事情已成定局，本来盛家这些年也已经走下坡路，就算表哥不做什么，也早无力支撑。”
男人说得清淡，可慕莞能够想象那些刻薄冷血的人，会怎么对待盛白鹤。
五年前，年节时，宋辰枭带她回去宋家。
那是她第一次见盛白鹤，他还在念研究生，衣着朴素，带着副眼镜。
盛白鹤刚从学校到家，晚宴已经开始，他就像个被遗忘的路人，盛宋两家的人围着一大桌宴席，连个位置都没留给他。
慕莞提议让佣人加把椅子，却被宋辰枭用眼色制止。
全程，盛白鹤都站在一旁等着，直到一个多小时后，有人下席，他才在母亲示意下坐过去吃了点东西。
而后便匆匆离开了。
再后来，盛白鹤假期在盛家地产帮工，经常被派遣过来给宋辰枭送月度报表。
他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午休时间，慕莞负责接待他，见他每次都没吃饭，便每次都去公司食堂给他买一份留着。
但盛白鹤性格内向，两人也没什么交流。
暑期快结束时，有次盛白鹤送来的报表出了问题，他被宋辰枭用签字笔当场砸烂了脸。
后面慕莞送他去了医院，才知道因为这点差错，盛白鹤被盛宋两家惩罚，收回了上学的费用。
还是慕莞拿出来二十万存款给他，并鼓励他继续专心学业。
“确实，盛家一直依赖宋氏，可宋氏又怎么会真心帮一个自己的仇家？只是榨取最后的利益。”
慕莞声音渐冷，她似想到什么，眸色渐转。
“白鹤，你想不想自己掌控盛家？”
盛白鹤嘲弄的笑笑，“我就算想……怕也没这个机会。”
慕莞犹豫道：“有机会。只要有一笔大投资，重新买下盛家的产业。”
“你是在说携巨款回国的慕家小千金吗？她的话，倒能救盛家，可今晚白家举办晚宴，说联系上了小千金的中间人，还邀请了表哥的宋氏财团一起会见，若是不出意外，巨款马上就会落定。”
盛白鹤的话让慕莞微微一怔。
她才回国几天啊，什么时候就有了中间人，还和白家搭上线了！
就算是投资扔海里面，她也不能投给白家和宋氏啊！
就在慕莞缄默时，盛白鹤道，“我还有点事儿，先挂了，回头找你。”
回过神，慕莞给自己的专属银行打去电话。
***
与此同时，宋氏大楼外。
慕安溪一条黑色绣花旗袍，配十厘米白钻高跟，还裹了件黑白绒的貂。
她手边牵着慕良辰。
对方和她的高调打扮则完全相反，黑色鸭舌帽，黑色口罩，配黑夹克，低调得像个小黑包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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