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门关走了一遭，阎尚的大脑瞬间变的不清醒，便把凌正义的身份说了出来。
“所以，当初打伤我爸的那个奸细，就是你？”
卢芊芊愤怒的盯着凌正义，质问道。
她本来是跟在陈轩后面的，结果陈轩的速度太快，没多久就跟丢了。
后来卢芊芊撞见了凌正义的武探小队，便悄悄跟了过来，然后就听到了凌正义是奸细的消息。
武监局之前执行过一次任务，是第九支队和第七支队一起执行的，带队的正是卢辉和凌正义。
那次任务，跟‘暗蛇’有关。
最终任务失败了。
卢辉也受了重伤。
卢辉跟卢芊芊聊过此事，当时他们在执行任务的关键时刻，突然一股气劲从后方贯入他的身体，瞬间将他重创。
气劲化形，即使隔着数百米距离，也可以把人震成内伤。
所以卢辉很难查出，究竟是谁在背后放冷枪。
那个奸细一直是个谜。
直到此刻，听阎尚说出，凌正义是他们阎家安插进武监局的，卢芊芊立刻想到了当初那件事。
“当初那个任务，本就是个圈套。”
“你父亲查‘暗蛇’查的太紧，险些就要查到阎家的头上，所以我接到了击杀你父亲的任务。”
“但我念在和你父亲多年交情的份上，终究没忍心下死手。”
凌正义非但没有否认，还把当年的事，和盘托出。
到了如今这个地步，他隐瞒也没用了。
一众武探，都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凌正义在他们心目中，一直都是嫉恶如仇的形象，正如他的名字般正义。
可谁能想到，竟是阎家安插的奸细。
就连他儿子凌风都不敢相信，一脸呆滞的看着凌正义。
卢芊芊虽然气愤，但还保持着理智，说道：“凌叔，暗蛇跟阎家的关系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，只是一直没有抓到他们的把柄。”
“只要你回武监局作证，我们一定可以制裁阎家！”
凌正义露出苦笑：“你想的太简单了，武监局是个光明机构，必须在法则约束下行动，这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。”
有光的地方，就有黑暗。
甚至。
光的存在，需要黑暗来衬托。
这也是地下世界不会彻底消失的原因。
卢芊芊显然无法理解凌正义的含义，执意说道：“不试试怎么知道呢？”
“你还真是跟你爸以前一样……”
凌正义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。
只是这话并不完整。
以前卢辉也这么天真，后来被现实打击了一次又一次，心态就变了。
凌正义没再理会卢芊芊，而是看了陈轩一眼，心道，地下世界永远不会消失，但是阎家，可能会。
陈轩这尊煞神，不是武监局的人，却拥有超越武监局的力量。
他可不会遵照法则办事。
如果阎家继续招惹到他头上，他要拔了阎家，谁也阻拦不了。
至少在镇武司降临之前，楚州地界，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他。
“关于阎家的事，我儿子并不知情，希望武监局能够放他一条生路。”
凌正义说完，突然一掌击碎了自己的天灵盖，当场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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