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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疆蛊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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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外婆和金蚕蛊(第2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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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一些母亲总是要劳累一些。后来两个姨相继嫁了人,小舅也长大成人,这才和我父亲搬了镇子上,做点小生意。

    前些年小舅淘金发了财,搬了市里。

    外婆不肯走,就一个人那个叫做敦寨苗寨里住着。她精神一向都好,而且有村子里人帮忙照顾,倒是不用担心。没成想这会儿居然病了,而且还是胃癌,这可是绝症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我母亲去了敦寨。

    这里以前是上山烂泥路,不过4年时候通了车,我包了一辆面包车过去。一路坎坷自不必说,大概大半个多小时,我们终于了敦寨。还没进寨子,我就见寨子中间那颗巨大老槐树、鼓楼、晒谷场以及头堂庙道场。

    我提着一些礼品,跟着母亲往寨子里面走。路是泥路,天气干燥灰尘生烟,不断有人跟我母亲打招呼,我母亲愁眉苦脸地回应着,心事重重。

    我再一次见了我外婆,而那时她生命已经进入了后时刻。

    聚老宅里有很多人,除了我小姨远疆克拉玛依之外,大部分亲戚都回来了,我见了二姨、小舅以及好几个表兄妹,还有别什么人。外婆背阳卧室里躺卧着,我走进时候,闻一股霉味。我心里一酸,外婆是个爱干净人,但是她毕竟也是老人了。

    母亲说:妈,陆左过来你了!”

    发黄被窝里面有一个风烛残年老太太,头发是雪白,皮肤如同上了年岁松树皮,一脸黑黄色老人斑,两眼无神,歪着嘴里还有些口涎,神志完全不清晰。这就是我外婆,一个接近死亡老人。

    我握着她鸡爪一般手,她一点反应都没有,过了一会儿,瞥了我一眼,又睡过去。

    母亲对我说:已经认不出人来了。”她摇着头,叹息。

    我敦寨待了两天,外婆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,不曾醒转。几个亲戚商量要不要把外婆送市医院去治理,但总是达不成统一意见。我小舅说还是尊重外婆意见吧,不要再来回折腾了——他家里条件并不好,之前已经为外婆病花了许多钱了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我一个照顾外婆表嫂跑堂屋说,外婆清醒了,叫我们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是陆左?”外婆老眼昏花地躺床上着我。我点了点头,她又问:你是什么时候生?”我母亲插话说道:阿左是6年,二十一了。”外婆艰难摇头,又问:什么时候生……月份。”

    “月2号,农历七月十五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突然之间,外婆眼睛亮了起来,接着她大声咳嗽,胸里似乎有痰,我帮她拍背,几分钟之后终于吐出一口浓浓黑痰来。然后她抬起头来说道:师公,你终于来了。”

    外婆精神突然好了很多,她居然还可以下床了。她指挥着小舅屋后面一个空地上挖出一小罐泥坛子来,坛子口上面是早先时候用来做雨伞厚油纸。随着坛子出土还有一个木匣,里面有一厚厚、页面发黄线装。

    外婆推开扶着自己女儿,颤颤巍巍地来放着泥坛子矮茶几前来。她咕哝着苗话,手手中颤抖挥舞。这样子大概持续了十分钟之后,她猛地一下子揭开了油纸。

    里面黑乎乎,过了一会儿,爬出一条金黄色蚕蛹来。

    这蚕蛹肥肥、肉乎乎,差不多有成人大拇指一样大,眼睛已经退化成黑点了,肥硕躯体上有几十双脚,两对柔软如纸翅膀附上面。我盯着它那头部黑点,一点没有觉得肥嘟嘟可爱,而是感觉上面诡异光芒来。

    外婆仍念着含糊苗话,咕咕噜噜,我没有学过,所以听不懂。

    然而,她手突然指向了我。

    蚕蛹化作了一条金线,旁边人惊呼声中,突然之间钻进了我嘴巴里。

    我喉咙里面一凉,感觉有一个东西顺着喉道,流了胃里。

    然后一股腥臭味道食道里翻腾起来,我一下子觉得呼吸变得尤为困难,仿佛肺叶被蚕食了,心里面似乎少了一块,而身体里又多了一个器官。随着这腥臭味道翻腾,铺天盖地恶心感将我所有思维扯住,莫名我感头皮一麻,我就昏迷了过去。

    外婆死了,她醒来第二天。

    她走得很安详,拉着我手告诉了我许多东西,她说昨天给我吃东西叫做金蚕蛊,是蛊中之王,可以延年益寿,还可以强身健体,还有很多用处,但是因为蛊盒里面呆了太久,所以有毒,每个月初一和十五,凌晨十二点时候,毒素牵扯,就会有钻心疼痛出现。要想解毒,只有找矮骡子帽子草来吃。

    外婆还告诉我,这金蚕蛊是活,要是我一年之内降服不了它,我必死无疑——“你要是没有享受金蚕蛊命,就下来和我做伴吧。”除了金蚕蛊,外婆还给我留下了一,叫做《镇压山峦十二法门》这样一手抄破。

    第一外婆和金蚕蛊

    第一外婆和金蚕蛊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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