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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疆蛊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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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命案疑踪(第2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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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来了一个村干部,带我们村后面王宝松家去。我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神经,脑子乱哄哄。

    走过一户人家牲口棚里面,不由自主地盯着里面老水牛。

    老水牛吃草,它上了年岁了,吃得很费力,见我它,它也抬起头来我,我们两个相互盯着了一会儿,我入了魔似,连马海波叫我都听不。老牛着我,突然,晶晶黑亮眼睛流下了豆大眼泪来。我隔着栅栏去摸它脸,它没动,我就接了一小捧眼泪来。

    然后我们又接着走,马海波问我搞啥子,我将牛眼泪往眼皮上抹,说没得啥子。

    马海波抓着我手说:你是不是出什么来了?”我停下脚步问他:怎么了?”马海波脸色有些白,他跟我说,第二个被杀死者就是那户人家儿子。这个时候,我才想起来,我刚才做这些事情,好像都是无意识状态做。

    难道,是我身体里面金蚕蛊左右我意识?

    心里面某个地方欢地唱歌,它好像从肥沃土地里刚刚冒出绿芽,柔柔,弱弱,小心翼翼地连接我,像个小宠物,又像是被家长抛弃小孩子,渴望着家人关怀——该死,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?难道是这个命蛊已经被我降服了?怎么可能?上说金蚕蛊少则半年,多则十几年,需要日日祈祷,夜夜念经,方可缓缓度化,收归己有。

    我知道,虽然昨天我能够指使它朝杨宇下药蛊,但是多只是强力驱使关系。

    但是心底里,却有一个意识跟我说:去哪里,去那里……

    ********

    没过一会儿,我们来了王宝松家里。

    这是一栋陈旧木房子,两厢间,后边还有一个厨房,半边已经塌陷了。王宝松坐自家杂乱院子里,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,前方是起伏群山和梯田,一弯清亮小河像银色带子,蜿蜒向远方。当穿制服马海波,王宝松马上跳了起来,惊悸地跪泥地上,大声喊:报告政府,我没有骗人,真是金子,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边说,一边嗑头。

    马海波脸色十分难,这时候房子里咚咚咚响,那个叫做青伢子后生跑了出来,他了我们三个人,一脸戒备:你们是谁?要干什么?”他穿着洗得发黄蓝色校服,左胸口绣着青蒙小学标徽,人长得很精神,就是耳朵有点大,是招风耳。

    马海波说:小同学,我们是过来王宝松和他母亲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缓和,面色和善,青伢子却仍然戒备地打量了我们一会儿,然后往屋子里面喊:奶,有人来你啦。”说完带我们进去,我打量了一下荒芜、连杂草都没有院子,没有说话,就跟马海波后面走。

    屋子里面一股霉味,是旧棉花和烂木头凑一起味道,空气不流通,黑黑屋子里边有一铺床,我有一个形容枯槁老人躺里面,侧躺,带着棕红色毛线帽,蚊帐已经变成了灰黑色。“青伢子,开开灯。”那个老人声音有气无力。嗒一声,灯亮了,是3瓦那种白炽灯,昏黄昏黄。青伢子搬来几个板凳,马海波坐床头说了几句不痛不痒场面话。

    我打量着屋子里面,除了一些几十年老家具,真正家徒四壁。

    然而我关注不是这些,抹了牛眼泪我能够多不凡来:整个屋子黑气腾绕,若有若无酸腐之气游荡,特别是床底下一个格子里,是有凝重尸气。床上这个老人,像死人多过像活人,而一旁端茶倒水青伢子,额头上也有一股凶戾之气。

    这些气是怎么来?我是怎么能够出来?

    因为我眼睛涂上了牛眼泪——牛一般很少哭,平生哭得伤心一次,只会是被架上屠宰场时候。它心地善良、任劳任怨,但是通常被认为是能够沟通灵界动物,古时候苗乡侗寨,一般都是用牛头来祭祀,这里面分生祭和熟祭两种,还有地方会把牛当作神,比如印度教,比如我国西南一带布依族、仡佬族就有“牛神”、“敬牛王菩萨”、“祭牛王”等等……总之,涂上牛眼泪,就能够见不一样东西。

    青伢子端上来水,装水碗黑乎乎满是油垢,我拿手里没有喝,马海波和那个村干部却不好端架子,没有意,喝了两口,王宝松他娘一直咳,她了我,就问:后生仔,我怎么你有点眼熟啊,你是哪里?”我说我是大敦子镇那边。她说哦,有气无力着我,我又盯着蚊帐里她,说我外婆叫做龙老兰。

    她没有再说话了,气氛僵了下来,马海波提出要回去了,我从兜里面掏出一千块钱放枕头边。

    出来时候,我缩堂屋角落王宝松,感觉他乱糟糟头发里,满是血腥之气。

    我一直走出了好远,都感觉那个破败小屋子里,有一双眼睛盯着我,亮得像黑夜里手电筒,凉飕飕,让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第七命案疑踪

    第七命案疑踪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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