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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疆蛊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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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讨债师叔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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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警官拉着我,劝我说陆左,你别太生气了。[四库*siksh]

    有话他没说出口,但是潜台词是:别太较真了,至于么?

    我摇摇头,盯着这保安队长和地下躺着那个保安,轻轻、然而却很坚定地说道:“这个世界上,很多事情是没有量度标准,比如职业道德,黑即是白,白说成黑,反正没有人知道,也不会受惩罚,所以当良心麻木之后,就窃窃以为然。但是,我要告诉你们,今天但凡我面前说了谎话人,必定会口舌生疮、胸腹纹痛、肿胀,后七孔流血而死——一定会,老天作证。”

    我说得恶毒,他俩反而加不意,直以为我赌咒发誓。

    回房间里,欧阳警官他们取了一下证,拍照、搜集残留物,过了一会,他拍着我肩膀说:“陆左,放心,你上次帮我们,这一次我费全力也要破了案,帮你找回失物!不过你也别太意了,从你报失物来,总共损失也没有超过一万块,不要太操心……哦,记得把你银行卡电话挂失!”他说完,带着他们人收队了。

    我愣愣地坐沙发上,着黑屏电视。

    我不能说我丢重要东西是什么,倘若可以,用我所有财产去换都可以——财产丢失了,凭着我人脉和经验,不用多久就能够挣回来,而朵朵丢了……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我跟这个小鬼头儿关系,每天晚上我下班回来,总会有这么一个“人”等我,笨手笨脚做家务,逗我笑,不管再忙,我都会跟她玩一会游戏,她很乖,勤,打扫卫生一丝不苟,有时候又傻乎乎,乍觉得阴森森,然而却十分可爱,像纯净天湖之水。

    她即使是鬼,也是纯净,是无暇。

    短短不过一个多月工夫,我已经感觉自己生活,和她已经息息相关了。那一年我已经22岁了,久经苦难,淡漠人生中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小东西,就一下子,触动自己心底里柔软地方。

    我想,这就是所谓父女之情吧?

    然而,幸福来得太,走得有匆匆。她突然消失了,悄无声息,无影无踪。我心仿佛被巨大黑暗恐惧紧紧抓住,每一次地跳动,都有喘不过气来悲伤蔓延。

    我仔细想着,底是哪个王八蛋把朵朵带走了?

    真是蟊贼么?显然这是不可能,行窃时候还有苍蝇相助,悄无声息跟鬼魅一般,所有锁他面前全部成了摆设,把我房翻得乱七八糟,关键是,他不仅带上了保险柜里钱,而且把我桌上不起瓷罐娃娃给带走了……

    如果不是蟊贼,那么,会不会是……萧克明?这个杂毛小道士,骗吃骗喝,没事还老朝洗脚城、夜总会跑,他是懂得些法术,又对我虚实大致了解,倘若是他出手,以朵朵安全来要挟我给他付肉子钱,也不是没有可能;

    除了萧克明,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人来。

    小美中午给我讲了一个人,长得很丑,又老又丑那种,穿着对襟褂子,肩上蹲着一个凶恶猴子,下午时候还来找过我,说是我们家亲戚……我家哪里会有一个养猴子亲戚?这么一联系起来,我心都要蹦出来了,连忙打电话给小美。

    她大概等我听了两遍铃声,才接电话,声音慵懒,不耐烦,郁郁地问我怎么啦,什么事?她大概还是为中午事情闹小脾气,言语间有些不爽,我不理会这些,直接问那个自称我家亲戚家伙,下午是什么时候去店子。小美回忆了一会儿,说差不多是三点钟左右吧。我心一沉,说是谁告诉他我家地址,她说是她啊,怎么啦?

    我骂了一声艹,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我瘫软地坐了沙发上,仰望着天花板,无疲倦从心底里冒出来。

    这样一个人,牛b能够指挥苍蝇遮蔽显示器地步,他来我屋子里面翻箱倒柜,显然不是为了区区七千多块钱和几取不出钱存折和银行卡。而我,又有什么可以让他图呢?我扳着手指算,这种人眼里,我值钱东西莫过于三个:金蚕蛊、朵朵和我外婆给我留下来《镇压山峦十二法门》。

    这三样东西,我都被别人过、知道过,就价值而言,朵朵显然对他无用——只要有狠心,如此小鬼他想炼十个炼十个,炼一百个就炼一百个,并无大用;金蚕蛊其实也好炼,难练是我身上这条金蚕蛊,它是命蛊,温养数十年,穷我外婆一辈子心力练就而成,不知耗了多少材料、毒虫和草药,独此一家,别无分号,可是,这肥虫子已经跟我挂勾了,那人拿去也并无大用;

    那么,唯有我烧掉那破,才会引人觊觎。

    我想起了外婆给我交代话语:你没有能力保护那东西,拿着就是惹祸,不知道哪一天,就会有冤鬼上门索债,烧掉了无牵无挂。

    这……就是所谓冤鬼上门吧?只是,这是哪路冤鬼呢?我第一时间就是想了前几日死掉罗婆婆,她死虽然并不是我引起,但是别人不这么想,至少……我想起了那个叫做青伢子少年怨毒眼神,至少,他不是那么想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,还有谁呢?

    我愤恨不已,对于神秘、仿佛空气一般敌人,心中怒意狂生。

    不过,既然有所求,他终究会要给我联系。

    鬼终归是要上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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