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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疆蛊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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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外婆和金蚕蛊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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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出生于196年月2日,那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五。

    中国有四个鬼,分别是三月三、清明、七月十五、十月初一。清明、十月初一,都是扫墓祭祖,表达对祖先、对亲人“思时之敬”,祭祀,表达哀思日。三月三流行于江淮、江南一带,传说这一天会有鬼魂出没。但是七月十五,六道出,鬼门开,孤魂野鬼游走,是阴气盛一天。

    当然,这都是民俗传说,不一定要信。不过这一天既是民间鬼,也是道家中元,还是佛教盂兰盆,讲其特殊,还是有一定道理。

    我读早,高中毕业之后才十六岁,比我平均同学要小一两岁。这并不是我早慧,而是因为偏远地区小学学生少,对入学年龄并不太意。这也造成了我高考时候还懵懵懂懂,结果落了榜,早早就走出了社会。

    我是22年出来打工,外人如同浮萍,随处漂泊,7年间我过了很多地方,浙江义乌,广东佛山、中山、东官、珠海、深圳我都有待过,当过工厂普工、领班、副主管,摆过地摊卖过水果,当过西式皮萨店厨师,也工地上做过一段时间钢筋工,保险、推销业务员、卖家具……5年时候还被同乡骗合肥去做了一个月传销。

    我穷时候三天只吃过两个馒头,阔时候东莞市区有两套房子、一辆小车。

    常年待一个地方、一个小圈子人是无故事,只有**。但是一个长期异乡辗转漂泊,见识过人生百态人,却会有很多故事。比如群众们喜闻乐见艳遇、比如社会阴暗面,比如各种各样奇人轶事,比如……性都东官

    这里面故事有很多值得一讲,但是我还是要先讲一个我人生转折点事情。

    7年月末,我外婆重病。

    东莞跟人合伙开饰品店我接消息后,立刻回家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自己私家车,是一辆蓝色帕萨特。但是因为并不熟悉路况,于是我转乘了直达我们县城长途卧铺,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想,我会走上跟以前完全不同人生道路。

    我老家地处西南,少数民族地区,东临湘西,是十万大山门户。

    谈湘西,有人会想沈从文先生《边城》凤凰古城、有人会想沟通南北交通城市怀化,当然,也有人会想湘西赶尸、蛊毒以及土匪。

    就地域而言,我们那里其实也算是湘西文化民俗辐射圈里一部分。

    比如土匪,过《湘西剿匪记》同志们也许能够想象一下我们那里:穷山、恶水以及刁民。当然,主要是山高路险、交通不畅,而且人多地又少,太穷了。解放前我们那里好多山民,白天地头拿着锄头和镰刀侍弄土地和牲口,晚上磨好刀,就去劫道。

    他们平时是土里面刨食、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农民,劫道时是阎罗王小鬼。

    这是一种职业,也是一种习惯。

    这是一种职业,也是一种习惯。

    再比如说蛊毒,有人说这是封建迷信,好吧,就算是封建迷信吧,因为我二十二岁之前,我和许多饱受党国教育同志们一样,是个唯物主义者,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鬼魂、有僵尸、有乱七八糟、奇奇怪怪东西存。

    虽然,我们家里这些传说很多,虽然,我外婆就是一个养蛊人。

    愚昧旧中国,特别是偏远地方,有很多人没有受过教育,知识掌控者和传播者往往是一些宗教人士,比如道教、佛教、萨满教……以及很多少数民族原始宗教,而这些人则是宗教传播者——我外婆是苗寨神婆。

    苗疆巫术里面结合了很多魔术、中医学、巫医学内容,有可取地方,也有让人不可思议地方,让人诟病就是喝符水——一种特制黄纸上用鸡血、朱砂、米汤和其他什么东西混合墨水胡乱涂写,后烧掉,用余下灰冲水来喝。

    印象中外婆是个枯瘦小老太太,不苟言笑,鼻子像鹰勾,嘴巴没有牙,脸塌了一边。她她现有多岁了,苗寨生活了一辈子,专门给人香、治病、驱鬼和风水,十里八乡邻里乡亲还是十分尊敬她。

    母亲告诉我外婆患是癌症,是胃癌晚期,应该是没得治了。

    卧铺车达县城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钟了,偏僻小县没有公交车,平日里镇上和县城里来往中巴车迟一班是下午5点半。我火急火燎地找了一辆破烂出租车,跟司机讨价还价之后,终于两个钟头之后了我家所镇子里。

    没人接我,我自己回家。上一次回家是我5年年初时候从合肥传销窝点刚刚跑回来,一晃眼,两年又过去了。而我也从那个时候两手空空小子,变得小有身家了。

    母亲接过我行李,告诉我外婆没这里,回敦寨去了。

    她说她死也要死敦寨,那个她生活了八十六年土地,那里井水甜、稻谷香,连风里面都有油菜花香味。

    我母亲有两个妹妹、一个小弟,她是大姐。我外公死得早,破四旧那会儿就去了。我外婆并不太擅长料理家务,所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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